第48屆中大學生報「秋毫」 中大學生報 八九民運廿九週年特刊 | Page 27

參 與 了「 黑 色 大 靜 坐 」[1], 只 見 人 們 抱 頭 痛 哭, 是 憤 自己中國政權沒有犯錯,所以「雖千萬人吾往矣」。 怒,也是無力感。 懷著宏大的理想前進,但義工服務的付出與收獲往往不 / 「我想做返啲嘢。」 / 「六四後大家好快靜咗落嚟。」阿邦說這句話時有點唏 噓。血腥鎮壓為一切落下句點,徹底磨滅了不少人的希 望,再沒有人相信抗爭會帶來成果。對此,阿邦表示理 解但難以苟同,他找不到離場的原因。他說,六四事件 只是改變了香港的運動模式,把抗爭變成了持久戰──香 港人不但要繼續支持北京學生,更要追究屠城責任,悼 成正比。是甚麼讓阿邦堅持了二十多年,甚至在途中成 為支聯會的常務委員?他說是一股情感:「我唔係為自 己,六四事件有人受到傷害,有人犧牲咗,而我喺香港 唔可能有事,喺一嗰安全嘅情況下,我只係做緊一啲好 卑微嘅事。」一人未必能帶來影響,但成為支聯會的一 分子,聚沙成塔,涓滴成河,離目標彷似近了一步。問 及二十多年的高低起落,阿邦說有一段時間社會對六四 念犧牲了的人民,延續運動的目的。 的關注降低了,令他感到有點失落。然而,在 2009 年, 89 年尾,阿邦參加了一次支聯會活動。活動講述當時羅 耘得到成果,也鼓勵了他堅持下去。 馬尼亞發生流血革命後,極權政府終於倒台,受到人民 審判。這次活動為阿邦帶來了希望,羅馬尼亞和中國同 是共產政權,六四也是以流血收場。阿邦認為只要繼續 抗爭,中國政權終有一天會迎來相同結局。因此,阿邦 成為了支聯會的義工。身邊沒有朋友與他並肩作戰,家 六四悼念晚會 20 週年,維園再次坐滿人,阿邦的默默耕 阿邦一次又一次強調六四事件對他的衝擊,甚至說六四 事件改變了他大半生。言談之間,筆者感受到他無比堅 定的信念,也明白到六四於他(或上一代)而言,是跨 越時間、空間,永不磨滅的。 人作為「老左派」也不支持他的行為。所有人都認為阿 邦對六四事件反應過大,但他不能顛倒是非黑白,說服 八九.香港 2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