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eystone Magazine | Page 21

文 / 黄依文 十一年级
“ 既然选择了远方 , 便只顾风雨兼程 ”—— 汪国真曾在自己的诗中写下 这样一句话 。 他热爱生命 , 热爱自己的梦想和选择 , 甚至热爱未名的远 方与风雨兼程 。 而对于所有十年级的学生来说 , 这个初秋 , 便正是这样 一场与远方的约定 、 一场难忘的风雨兼程 。 如今 , 我愿同时以一个亲历 者和一个观众的身份 , 沉淀下来 , 引领正阅读这篇文章的你 , 回顾那一切 , 感受那一切 , 记忆那一切 。
初遇小记 2015 年 9 月 9 日 , 以鼎石为起点 , 十年级全体师 生踏上了野营的旅程 。 当日到达小五台脚下后 , 天 气由阴转雨 。 住进山下的营地后 , 气温一路低至十 度以下 , 大家不得不穿上自己准备的最厚的衣服 , 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 。 细雨淅淅沥沥地下 , 连绵 不断的高耸山峦笼上了一层神秘而美丽的云雾 。 山 的棱角消失了 , 水墨一般地在天地间晕开 , 变成了 柔和的线条 —— 这是我初逢的小五台 , 惊艳温柔 , 带着莫测的清高 , 一如独立北方的佳人 , 朦胧间让 人有些期待 。
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 , 大家在营地吃了第一顿农家 饭 , 玩了许多场热身游戏 , 上了几节户外知识课 。 欢声笑语 , 嬉笑打闹 , 气氛轻松到甚至有些懒散 。 大山下的生活传递着惬意的讯息 , 而唯有那漫天的 乌云仿佛想要述说着什么 , 却无口表达 。
第二天早早起床的我并未看见晨曦 , 而是更浓重的 雨雾 。 原本定好的出发计划 , 被意外搁置了 。 令我 惊讶的是 , 大家的士气并未减弱半分 , 反而很多人 都围着教练不停询问何时能出发上山 。 持续不断的 雨和时间的耽误让教练们面泛难色 , 可他们还是与 鼎石的老师们共同作了一个决定 —— 在下午进山进 行五公里的负重徒步练习 。
雨直到下午一点出发时也未停下 。 背上重重行囊 , 披上雨衣 , 握紧手中的登山杖 , 几队人马沿着云雾 中隐隐约约现出的道路向山中走去 。 雨中的岩石湿 滑 , 山路泥泞 , 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 , 须要小心翼 翼才不栽跟头 。 长长的队伍延伸了几百米的距离 , 走着走着 , 身子热了 , 便有人开始唱起歌 、 为大家 打起气来 , 时不时也可以听见队伍间几声因摔倒而 发出的惊叫 。 一开始难免磕磕绊绊 , 到最后大家渐 渐有了默契 , 速度也变快了 。 然而队伍行进的步伐 却因为愈加昏暗的天色和愈发变大的雨戛然而止 , 大家被迫返程 , 再走五公里返回山下的营地 。
它将流过被雨淹没的夜 , 急匆匆地正要去夜的那头 唤醒沉睡的太阳 , 让它及早地停止这场无休止的雨 。
通过这次徒步练习 , 大多数人都有收获 , 但很多同 学也负了伤 。 崴了脚的 、 旧伤复发的 、 遍体淤青的 …… 各种各样出乎意料的情况接踵而来 。 一个湿冷的夜 晚以朦胧的雨声伴着所有疲倦的人入眠 , 这一次 , 它仿佛有些温顺地预示着下一次黎明一切将重新启 程的惊喜和决心 。
晨曦 , 日光果然透过薄雾及时从山尖照射下来 , 一 切绿色的事物褪去了雨中的灰垢 , 恢复生机 。 所有 人再一次背上行囊 —— 以我个人的感受而言 , 再次 背起行囊 , 除了其中行李的重量 , 我更是负上了莫 名的使命感 —— 或许是仅仅要完成这次旅程的使命 感 , 又或许是心底里暗自沉淀的勇气 。 2015 年 9 月 11 日 , 山脚下沉寂那份生机和力量 , 将由那长 长的跋涉的队伍 , 再次蔓延进小五台 。 如是 , 我们 不知前方将发生什么 , 我们不知我们将收获或失去 什么 , 就此出发 。
遇见自我 : 极具韧性的生命 “ 没有不好的地儿 !” 来自 10M 班的马诗璇在面对 老师有关野营评价的询问时这样答道 。 她是冒着山 中风雪 、 最终于晚上十一点左右才到达营地的队伍 中的成员之一 。 当我再三地向她确认她对于野营的 那份认同时 , 她眼光明亮 , 坚定地对我说 :“ 对 ! 没错 , 我觉得这至少对我来说弥足珍贵 , 是我曾经 从未预料到的经历 , 也是我未来一直会尽力铭记的 回忆 。” 这让我想起那寒冷的夜晚 , 在小屋门前看 到浑身湿漉漉的她 , 筋疲力尽却依然双眼透着光芒 , 对我坚强微笑着 。
我相信不止她一人这样觉得 。 小五台给予我们一些 伤痛 , 却不乏勇气 。 一路上除了教练们帮助 、 指导 我们 , 更有青山绿水 、 流云光影当作指引 。 只要有 信念 , 便有机会到达终点 。
峰峦如水墨一样画在远去的高空中 , 最终消失在向 晚的微蓝天际 。 溪水湍湍而流 , 流进深深的山中 ,
十年级的两位男生 —— 彭家楷和张鸿清便在这次旅 途中遇到了意外的情况 。 风雪交加的夜行路上 , 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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